的学识、周密的逻辑思维、严谨的治学态度、诲人不倦的精神,以及为人处世的宽厚作风,特别是对我国科学事业的无私奉献,时刻鼓舞着我们。1954 年秋,科学院为了照顾贝师正在进行的研究工作,将我们全组和徐凤早先生的小组一同迁入北京,并于1956 年成立了北京实验生物研究所。
1958 年在贝师的倡议下,正式成立了生物物理研究所。全所设立了放射生物学、宇宙生物学、理论生物学和生物化学等研究室,我被分配在放射生物学研究室。不久,因当时国家任务的需要,上级领导给我所下达了一系列繁重的任务。为配合原子能事业发展的需要,贝师为放射生物室制定了一套完整的科研计划。当时,全球许多国家,如美、英、法及前苏联等,竞相进行核试验,因此,我室的研究范围包括,原子弹试验落下灰的监测和天然放射性的测量技术以及落下灰中对人类危害最大的放射性元素的生态循环和加速排除,还有外照射方面的许多研究工作,如辐射的原初反应、小剂量的辐射对生物危害和生理生化效应、放射病早期诊断与防护、原子能和平利用、辐射剂量学及探测仪器等。1958 年,我和兰碧霞担任了放射性本底调研的任务。我们是学生物学专业的,缺乏这方面的知识,这时派到所里的苏联专家来所短期讲学,分别开办了同位素训练班和放射生态学训练班。全国许多单位,北大、武大、北医、厦大、海洋所等,都派人来参加学习。当时的放射生态学班只是学了些放射性物理测量的方法,随后便组织一些单位的同志在我国南海、黄海、渤海、北京、上海、广州、榆林、青岛等地进行了放射性本底调查研究。专家走后,研究组的一些同志又研究了本底样品中的锶90、铯137 的化学分析和物理测试方法,同时在全国建立了18个工作站,训练工作站人员70 余人,进一步深入开展本底调查。当全球恢复核试验期间,美、英、法及前苏联频繁的核试验,使放射性落下灰在全球散播。这些核试验对我国产生的危害程度,引起了党中央领导和周总理的关切,我们收集了全国各地本底站关于放射性落下灰及样品中的锶90、铯137含量进行分析并加以评估,即时向上级汇报。1960 年我所为卫生部培训百余人,为卫生防疫站开展环境放射性监测工作打下基础。1964 年我国核试验期间,我组同志与军事部门合作,对核现场新疆等地区进行调查。以上这些调查研究工作从1958年开始到1966 年结束。 1978 年,“我国放射性本底调查研究”论文曾获得金沙集团1862cc重大科技成果奖和全国科学大会奖,本人曾获金沙集团1862cc先进工作者奖。
1976年,在贝师指导下,与蓝碧霞共同组建细胞重建研究组,开展细胞重建的研究,细胞重建是贝师多年来所形成的学术思想,在中断了20多年后才有机会进行再研究。对于“细胞分裂是产生细胞的唯一途径”的传统学说,他提出另一观点,认为细胞重建是细胞繁殖增生的一个新途径,它是在组成细胞的物质基础和条件具备下,从没有细胞结构到有细胞结构,一步步重新自组织、自装配的一个过程。全组同志从鸡胚发育、卵黄球DNA 染色体、小鼠骨髓细胞、沙眼衣原体、大豆根瘤细胞等各个方面进行研究,积累了大量有意义的材料,使细胞重建学说得到进一步充实。细胞重建部分研究成果已先后汇编成册,1988 年《细胞重建》第一集出版,1993 年贝时璋文选和2003 年出版《细胞重建》第二集。
1980 年,研究所派我去美国芝加哥大学生物系做访问学者一年,主要研究胚胎发育中细胞识别与分化的关系。1988 年我从工作岗位上退休。
在庆祝建所50 周年的前夕,回忆我在研究所工作的日子里,受到党的培养,老师们的谆谆教导,同志们的团结互助友爱,更增加了我对往日的怀念和留恋。特别使我感动的是贝时璋老师,他以103 岁高龄,仍然不忘记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学生,在我80岁生日时,写下祝贺与勉励我的题词,再次衷心地感谢并祝愿他健康长寿!也祝生物物理研究所出人才、出成果、日新月异、欣欣向荣! |